陈冬河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清晰无比地压过狼群的低吼:
“咱是一个村的人,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你虽是长辈,可也就大柱子哥两岁,喊你一声叔那是礼数!”
“我陈冬河今天把话撂这儿!要么,咱爷俩都囫囵个儿下山,去县医院打那劳什子的疫苗!”
“要么,今儿个咱们爷俩就撂在这儿了,全村吃席!”
话音刚落,他右手猛一甩,“哐当”一声,那打空了子弹的水连珠竟被他直接扔在了脚边的雪地上。
张老五魂儿都吓飞了,几乎是尖叫出声:“冬河!你疯魔了不成?!咱村的爷们儿马上就到!你快上树!你把枪丢了干啥玩意儿啊!”
他挣扎着用还能稍稍动弹的左手,也不顾那钻心的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冰冷的枪管,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枪举起来递给陈冬河。
“拿枪!快拿枪啊!”
生死关头,这份出自本能的举动,这份即便自身濒死也拼力想把武器递过来的情义,让陈冬河心头滚烫。
他觉得,今天就算为了这个实在人受点伤,也值了!
就在这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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