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由肉香点燃的乡村盛会,一直闹腾到夜里八九点钟,才渐渐散场。
两口被刮得锃亮的黑铁锅,被送回了大队部空荡荡的库房,打谷场上残留的油腥味儿,混着尘土气息。
乡亲们个个腆着肚子,意犹未尽地摸黑往家走,嘴里还忍不住互相打听:
“下回啥时候?老陈家这野猪肉,吃得可真解馋!”
往常一年到头沾点肉腥都算过年,这连着两天敞开了肚皮吃油水十足的炖肉烩菜,简直是天大的美事!
心里头对陈冬河那份感激,实实在在,像滚烫的热流。
而且家家户户都分得了肉,小心翼翼地用篮子提回家,挂在房梁上省着吃。
那香味儿能飘好几天,能美滋滋地回味小半个月呢!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陈冬河就已经骑上从老村长家借来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咯噔咯噔颠簸着直奔县城。
自行车他早就琢磨上了,总这么借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那片神秘“地方”如今宽出了一倍,能存的野物山货能多出不少,可每回进城都得借车,终究不方便,也怕借多了惹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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