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开店以来谨小慎微,从未与这类人物打过交道。家族往事更是深埋心底,不容触碰。他面上不动声色,侧身示意:“原来是张队长,请这边坐吧。”
他将张九黎引到窗边一张较为僻静的茶桌旁,这是为了方便谈话,也是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两人落座后,陈玄熟练地烫杯、取茶、冲泡,将一盏清亮的茶汤推到张九黎面前。
“张队长找我一个开茶馆的,不知道有什么事?”陈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张九黎没有去碰那杯茶,他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个略带压迫感的姿态。他直视着陈玄的眼睛,开门见山:“陈先生,我就不绕圈子了。近期我们遇到一桩案子,死者是名年轻女性,现场初步勘查结论是自杀。”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观察陈玄的反应。陈玄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但是,”张九黎话锋一转,眉头微蹙,“现场有一些细节……让人感觉‘奇怪’。不符合一般的自杀逻辑,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队里的老刑警私下嘀咕,说那现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和‘邪性’。”
听到“邪性”二字,陈玄端着茶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为自己斟茶。
张九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反应,但他没有点破,继续说了下去:“我听说,在这一片老城区,陈先生的茶馆有些名气,您本人对老传统、民俗之类的东西也颇有研究,看事情的角度可能和我们不太一样。”
他身体更前倾了一些,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具穿透力:“所以,我想以私人身份,邀请陈先生作为‘民俗顾问’,换个视角去看看那个现场,或许能提供一些我们忽略的思路。当然,这完全是非正式的,也不会对外公开。”
茶馆内一时间只剩下茶水注入杯中的细流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
陈玄缓缓放下茶壶,抬起眼,目光平静地回望张九黎:“张队长,您可能找错人了。”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茶商,开了这间小店,勉强糊口而已。平日里偶尔帮老街坊看看手相,说些吉凶祸福的场面话,那不过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点皮毛,哄人安心,当不得真。查案断案是警方的大事,讲究真凭实据,我这点江湖伎俩,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不敢耽误您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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