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沉默片刻,消化着这些信息。如此看来,针对依娜的“情蛊”事件,其根源很可能也指向了与宏宇大厦幕后黑手有所关联的南洋邪术体系。这绝非孤立事件。
他看着阿箬,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阿箬姑娘,你……似乎对这一切知之甚深。你究竟是何人?”
阿箬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侧过头,望向巷子尽头那灰蒙蒙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沉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与责任。
巷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呜咽。
良久,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转回头,目光重新变得清澈而坚定,直视着陈玄。
“事已至此,继续隐瞒或许已无意义,反而可能误了正事。”阿箬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陈先生,我并非普通的苗家银匠。我来自滇黔交界深处,一个世代守护古老蛊术传承的苗寨——‘箐衣寨’。”
“箐衣寨?”陈玄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寨中世代传承的,并非外界传闻中那些害人的邪术,而是真正源于上古、与自然共生、侧重于医、卜、祝由、以及守护一方的正统蛊法。”阿箬的语气带着自豪,也有一丝无奈,“只可惜,世人多因恐惧而以讹传讹,将我等与那些心术不正之徒混为一谈。”
她轻轻摩挲着腕上那只纹样古朴的银镯,继续道:“然而,树大有枯枝。近几十年来,寨中亦出过一些叛徒与败类,或因贪图外界钱财权势,或因追求更快更强的力量,暗中窃取寨中部分秘传蛊术,与外界的邪术师勾结、交易,甚至篡改秘法,炼制出许多阴毒害人的玩意。”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这些外流的蛊术与蛊物,不仅害了无数无辜之人,更严重玷污了我寨声誉,破坏了传承的纯净。寨中长老会因此震怒,多年前便已派出数支‘巡山使’,暗中追查这些叛徒及外流蛊术的下落,务必要清理门户,收回或销毁那些被篡改、被滥用的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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