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银镯和鹿皮,抬起头,再次看向陈玄时,眼神里的距离感更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你从哪里拍到这东西的?”她不答反问,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在一个……不太好的地方。”陈玄斟酌着用词,“它可能关联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您如果知道些什么,对我非常重要。”
女子沉默了片刻,视线再次扫过那个符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洁之物。她伸出手指,指尖隔着空气,虚点了一下屏幕上符号的某个特定结构——正是那个倒置的尖角水滴和周围扭曲的触须部分。
“这不是我们苗家祈福的东西。”她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一种明确的疏离感,“恰恰相反……这是很深、很脏的‘玩意’才会用的标记。”
她用了“玩意”这个含糊却充满贬义的词,显然不愿具体点明其归属。
“它通常和……一些专门用来扰人心神、让人做噩梦、甚至操控人情绪的把戏分不开。”她继续说道,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掂量过,“画下这东西的地方,肯定不清净,待久了的人,轻则倒霉破财,重则……心神不宁,做出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
她的描述,与李先生乃至宏宇大厦死者的遭遇高度吻合!
陈玄的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明确的知情者!“您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比如它到底属于哪一类?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
然而,听到陈玄的追问,女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刚刚流露出的一丝信息仿佛又被迅速收回。她摇了摇头,态度明显变得冷淡甚至略显抗拒。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以前听寨子里的老人提过几句,说是沾上了就很麻烦的东西。”她转过身,重新拿起那只银镯和鹿皮,做出送客的姿态,“具体的渊源和解法,我不清楚。你如果惹上了,最好离远点,别深究。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缠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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