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二十四岁登基亲政,一年时间,不仅延承了先帝在世时未竟的变法和新政,甚至刀斧更利,直剜国朝腐肉,指向十三家旧姓氏族的痛处,手掌翻覆之间,杀猴祭天的事一点没少做。
说白了,皇后其实有些怕他。
她自个儿也有些怀疑言辞是不是不妥,忐忑地去探究皇帝脸上的神色,可皇帝面容只是一惯的沉冷,看不出情绪。
趁着传膳,皇后没忘记悄声让宫人把青簪遣回后头:“别让她丢人现眼丢到圣驾面前去了。”
宫人领命。
一直到饭菜端上来,帝后都再没几句交谈。
用过膳,皇帝便要走,皇后忙追上去牵住他的袖子,却只敢小心翼翼问:“那,陛下晚上还来吗?”
不是说要弥补昨夜?
萧放听懂了她的意思,略略回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朕今晚有事。”
皇后心里不由两味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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