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地上生死不知的孙子,那双淬毒般的血眼死死锁定了对面神色平静的林深。
“切磋比试!点到即止!乃是我辈异人交流之根本!”
王蔼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伪善的悲愤与滔天的指责,他用拐杖狠狠杵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林深!你身为天下会客卿,名门正派弟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孙儿下此毒手!将他几乎打杀!手段之狠辣,心肠之歹毒,简直骇人听闻!天下会的门风正气何存?!”
“这很难不让老夫怀疑,你这不是伺机报复并儿!”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黑炁翻腾,声音拔高到几乎破音,试图用大义和辈分彻底压垮对方:
“他还是个孩子!纵有千般不是,你身为前辈,就不能稍加惩戒,留有余地吗?!你这般行径,与邪魔外道何异?!今日,你必须给我王家,给天下同道一个交代!否则,我王蔼纵使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向天下会个公道!问问你师父,是如何教导出你这等凶戾之徒!”
这一连串的质问,裹挟着“切磋”、“点到即止”、“前辈”、“孩子”、“名门正派”、“交代”等看似占据大义的字眼,劈头盖脸地砸向林深。
王蔼老奸巨猾,绝口不提王并虐打风星潼时的残忍与狠毒,更不提王并主动施展“服灵”这等阴毒禁术,只死死抓住林深“下手过重”这一点,企图以辈分和“规矩”将其钉死在耻辱柱上。
果然,观众席上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部分人的眼神开始动摇,看向林深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审视和疑虑。王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得意。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道德绑架和恶毒指控,林深的神色依旧平静。
他缓缓抬眸,那双清澈却深邃的眼瞳,如同两口古井,倒映着王蔼扭曲的嘴脸和翻腾的黑炁,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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