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栗迎很久没这样认真地注视过他,劫后余生的委屈在看到至亲的这刻,像是决堤的水:“刚刚在PurPrison…响了好多声枪。”
她虽被遮着视线,但感觉得到空气中的铁锈味;有血,很多很多的血。
“我怕了,好怕好怕。”只有在温兆麟面前,她才肯主动露出柔软的一面,声音很软,“我突然就在想,如果意外比明天先来了,我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发现,昨天的我在和你、和妈咪、和大哥二哥闹脾气…一定会很后悔、很后悔!”
温栗迎低了头,不是因为相信她会在一段父母之命的婚姻里会遇到爱情,只是突然想通,如果这条路是她最终一定要走向的,浪费时间在与家里人的置气上,很不值当,也很小家子气。
外人只觉温三小姐骄纵无度,仗着温兆麟是港岛首富,肆无忌惮地挥霍家产;殊不知用真金白银堆积着培养起来的富家女,怎么会是肚子里空无墨水的等闲之辈,温栗迎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堪称优异,不逊色于港岛任何一家的继承人。
她聪明、伶俐,大事上端得清。
温栗迎挑了挑眉:“肖家、郑家、谢家、蔺家…爹地和妈咪看上的是哪家?”
温兆麟一心想将女儿从陈昼言的深渊里拉出,听到温栗迎松了口,自然喜上眉梢:“都不是。”
他声音平稳,隐带着骄傲:“是京平城,俞家。”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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