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7月,蝉鸣刺耳的晌午。
杜若从县城汽车站走出来时,热浪扑面而来。她没通知任何人,径直去了法院。
起诉手续办得很快。法官抬头看了她一眼,问:“还是决定离?”
“离。”杜若声音很轻,但没半点犹豫。
走出法院,她回了杜家。父母见她突然回来,先是一愣,随即慌了神:“你怎么这时候回来?李家要是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杜若蹲在井边搓衣服,水花溅湿了她的布鞋,“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躲。”
可她没想到,李家的人来得这么快。
傍晚,李母牵着安安出现在杜家院门口。杜若抬头时,正对上女儿怯生生的眼睛——安安瘦了许多,头发枯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阿若啊,”李母挤出笑容,声音刻意放软,“你和宏儿闹成这样,我心里不是滋味……孩子们不能没有亲妈。”
杜若没接话,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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