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是小户人家,住在两间两层的楼房里,高头是个假三层的杂货间,门口还自带个院子,院子不大不小,院墙边种了棵腊梅树,我父母搬新家时就种下,辗转了二十多个年头,等到开花的季节,院子外也是香的。有人曾出高价购买,我妈是舍不得的,她对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有着极深厚的感情,我作为女儿是能体会到的,所以今后我无论离家多远,我总会记得腊月天墙角凌寒而开的梅香。
院中生命静好,墙头爬满吊兰的枝叶,蛛网似的点缀绿意盎然的围墙,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墙角低低矮矮养了几样盆栽,凤仙、杜鹃、、茉莉,花朵一一在清晨盛开,自来的清风吹开了花香,门前弥漫的都是香气。
我妈是那种瞌睡虫多的,天一黑,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她晚上很早就睡了,早上很早就醒了,她的作息比我们年轻人还要健康。
早上过惯了豆浆油条跟包子馒头的生活,包子和馒头吃伤了,我妈见不得吃死包子死馒头,所以今天早晨我跟我爸乖乖待在家里过早,不去外面买早过。
早上六点多钟,我妈早早上街去买菜,她总喜欢在熟人那里买,家里冰箱放的鸡蛋四五天就吃完了,山上养的鸡子生的蛋,她买了一整提新鲜的土鸡蛋,还买了这两天要吃的鱼跟菜,又买了一袋子的日本甜宝,她很喜欢吃私人园子里种的甜瓜。
她去胖哥家称了一坨新鲜的瘦肉,我们早上过早吃的是鸡蛋瘦肉面,我爸吃完筷子一抹,早早骑着电瓶车出门去做工,我妈则在厨房点着灯刷洗碗筷。
我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扔进桶里提出来,掏开十个左右的衣架晾在晒衣绳上,回屋取了条干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我就推着我的小驴子出门了。
“小家伙快点!”绿色的的院墙外,传来夹子不耐烦地催促声,她总是那么急躁,像个没完没了的孩子。
“妈,我上班去了!”出门前我打了声招呼,我妈嘱咐我路上车多要我骑车小心,我回应了一声。
推车出了门,正好夏风而至,吹乱了我胸前的头发丝。我穿了件白裙子,一头中分长发随风摇曳,未施胭脂粉黛,最是寻常不过的打扮。
夹子正在门口等我,她长得女生男相,拇指食指摸着下巴腮,四只眼睛纯盯着我看,嘴巴则是痞痞的坏笑。她坏笑道:“清纯,难怪你是那些小屁孩的梦中情人!”
夹子,原名李佳,我总爱叫她夹子,仿佛她是铁打的夹子一般,时刻保护着我,而我也总是习惯性的依赖她,诚如所有中的女主人公深深爱上自己的闺蜜是一样的道理。夹子是个假小子,走路特别男人,穿衣打扮也是中性化,黑T恤、黑裤子,黑球鞋,帅,很帅,是所有女生憧憬的帅。她喜欢听歌,尤其是那些经典老歌,耳机她无时无刻戴在身上,除了上课睡觉打呼噜,几乎没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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