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魁彻底看清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本性,沉默片刻,仰头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驱逐、遮掩燕曜罪证的路堵死了。
永嘉郡王显然早料到了这一点。
向永嘉郡王投诚,永嘉郡王会摆平一切,这是一条路。
放弃燕曜,向陛下请罪,这是另一条路——这一条路最艰难,太子和常皇后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拿住这个把柄,他们一定会咬死不放,直到把他拉下水为止。
不过从这个位置上挪开,避一避风头,强过上太子的船。
他心中有了决断。
他向陈管事疲惫的一招手:“你亲自去请二老太爷一家来祠堂修族谱,缘由要告知明白,再派个人,现在就去后头,把话给那两口子说清楚。”
“是。”
陈管事应声而去,灯火可亲的燕府在短暂的时间里变得喧嚣,那种父子秉烛夜谈的温馨荡然无存,琢云带来的破坏、恐慌传递到每一个人身上,国孝、家孝、奸生子每一个字都让他们眼前发黑,暴怒、争吵随之而来。
而燕鸿魁扶着小厮的手,带着琢云,缓步走到垂花门外,小厮退下,换上丫鬟和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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