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冷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夜色顿时凝滞,那位凶悍的长随,开始从暗处显露身影,护卫齐齐拔刀,“唰唰”作响,刘童鼻尖冒出细汗,用余光看退路。
李玄麟没动:“九经,退下。”
罗九经迟疑着后退一步,再一步,又一步。
李玄麟把珠串送回手腕,手往后伸,一根手指点点琢云手背:“你没有进过疠所,疫病良方,与你无关。”
一滴血落到串珠上,浸润雕刻的罗汉。
琢云垂眼看自己身上淌下来的血:“可以。”
“告诉你祖父,李玄麟向他问好。”
琢云撤开手,拿过公验,一眼不看,折了四折塞进袖子里,东奔西走捡回两只布鞋,她把脚插进鞋里,弯腰提上鞋跟,走到罗九经面前,拔出插在他腰间的黄铜小刀子。
罗九经愣在原地,像一尊魁梧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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