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个村的里正从接到迁徙文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定下“快行军”策略。
有里正暗中结盟,约定途中互不相犯,也有人打算独善其身,放弃拖后腿的老弱妇孺好进行急行。
傍晚张黑子悄悄来报:“头儿,后头王家村已乱,王扒皮被村民绑了,威胁他家人交出所有银子救人。”
谢锋点头:“队伍不好好管理。总会乱的,这些人都会掉队。”
第四天上午,三洼地的村民像是被鬼追着跑似的,脚不点地的往前冲,因为他们身后的谢家村紧紧咬着他们的队伍,隐隐有赶超他们村的迹象。
当承安州界碑终于出现在眼前。
赵老七把破草鞋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在界碑根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嗓子干得冒火,可他还是抬手招呼了几个汉子围过来。
“都歇口气,听我说!”
他抹了把脸上的灰,指了指身后那条被踩得翻浆的路:
“咱们三洼地,啥时让人撵过?前几天,咱们还甩王家村两条坡,可现在……”
他用脚狠狠蹬了蹬界碑,“谢家村!他们咬着咱们的尾巴一个早上了!再这么下去他们的板车轱辘都快贴到咱们脚后跟了!”
旁边的赵铁柱抹着汗,嘴硬:“七叔,咱脚程不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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