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芝的手指紧紧攥住板车边缘,指节发白。
烈日炙烤下,车辕烫得能烙饼,李月兰见她清醒了,忙给她灌了几口冰块水,那带着一丝凉意的水珠滑入喉中,比琼浆玉液还要珍贵。
"前面五里就是临漳州!"官差陈进虎骑马从队伍前方折返,沙哑的嗓音在热浪中飘荡。
"州府设了补给点,到了就能领汤水!大家都提起精神。"
人群爆发出一阵微弱的欢呼,随即又被疲惫淹没,谢秋芝抬头望去,蒸腾的热气中官道尽头是王家村的队伍,再往前是哪一个村的就不知道了。
谢锋的背脊已经被汗水浸透,粗布短衫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他回头看了谢秋芝,眉头微蹙:"秋芝脸色还是不好,再躺一会?"
"我没事了,哥,你拉车辛苦了。"谢秋芝轻声道。
李月兰闻言红了眼眶,悄悄抹了把泪,谢广福在后面闷声推车,肩膀上的绳索勒进皮肉里,却一声不吭。
比起拉车的辛苦,他们觉得秋芝中暑这件事更让他们难受,听说古代生病基本都是靠自愈,好的大夫和草药都是有钱人才用得上的,所以生病致死率非常高。
中暑这种事情放在现代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在古代重度中暑是会要人命的。
与躺在板车上的谢秋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后方谢老太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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