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是这个家几年来最安稳,也最奢侈的一晚。
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将屋子烘得暖意融融。一大盆野猪肉炖白菜粉条,肉香四溢,馋得宝儿口水直流。
刘满给妻女的碗里都夹了满满的当归大块的肥肉,看着她们小口小口、无比珍惜地吃着,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宝儿吃得满嘴是油,小脸红扑扑的,含糊不清地说:“爹,肉……好吃!”
孙巧云也吃了几块,只觉得那股久违的、油脂在口中融化的幸福感,让她眼眶又有些发热。她偷偷看了眼正狼吞虎咽的刘满,灯光下,这个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里再没有过去的浑浊与暴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沉稳与坚毅。
吃完饭,刘满烧了热水,让娘俩烫了脚。等宝儿睡熟后,孙巧云坐在油灯下,默默拿出针线,就着昏黄的光,开始缝补刘满背上那件被狼爪撕破的旧棉袄。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一针一线,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刘满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片滚烫。
这,才是家。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满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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