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安分些”,三个字,轻飘飘的,却比千斤巨石还沉,压得林鹤年几乎直不起腰。
他躬身退出了养心殿,直到那扇沉重的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殿内那道能洞穿人心的存在,他才敢大口喘息。
手里的金元宝冰凉,却烙铁似的烫着他的掌心。
这不是赏赐,是拴在他脖子上的链子,只是外面镀了层金。
内务府的管事太监远远看见林鹤年,一双精明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即那张老脸便笑开了花。
“哎哟!这不是小林子……啊不,林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面请!”
前几日,他还是对方嘴里那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小杂碎”。
林鹤年没说话,只是把女帝赏的那几锭金子往桌案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陛下抬举,让咱家去御前奉茶。劳驾公公,给置办身像样的行头。”
管事太监的腰顿时弯得更低了,那双眼珠子在金元宝上溜了一圈,笑意都快从褶子里溢出来:“应该的,应该的!御前当差,那是泼天的富贵!衣裳料子必须是顶好的云锦!您稍坐,咱家亲自去给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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