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允许嘴周糊满黏黏的汤汁!
饭桌上只有刘珏和皇帝皇后,而今刘奭在专门授课的殿宇起居,读完书才来椒房殿,和爹娘弟弟一块用晚膳。
快七岁的刘奭已经很有皇长子的风范了,却不是和刘珏一样的霸道,而是温和仁善,老师们常常夸他书读得好,刘病已欣慰之余,却有些不太满意。
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满意,奭儿经典背得流利,言之有物口齿清晰,眼见着是一个仁君胚子,只是不爱习武而已,难不成是他要求太高?
刘病已在一个深夜冥思苦想,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奭儿脾气过于好了。
从启蒙至今,他就没见过长子发脾气的模样,对老师恭敬有礼,对宫人柔和体恤,便是在宫中见到外人,也是礼貌相待……
想到这里,刘病已猛然一惊,他闭了闭眼,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
他看待奭儿,和当年高皇帝刘邦看待嫡长子刘盈有什么区别?
他迅速地扭转了思绪,告诫自己需公正地看待长子的优秀,可有些想法,不是尽力压下便当做不存在了,它还会反弹。
譬如现在,刘病已摸着刘珏的肚皮,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话。
此子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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