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按在王大山的肩上的手稳如磐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百岁颤抖的后背,又落回王大山那张绝望扭曲的脸,炉火余温在他漆黑的衣袍上投下跳跃的光影,映衬着他下颌线绷紧的冷硬弧度,如同铁铸的雕像。
傅怀砚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向前又踏出了半步。玄色锦靴踏在青石板上,轻微的碾磨声在死寂中如同惊雷炸响。
他微微俯身,沉冷的视线俯视着只剩喉间呜咽的王大山。
炉房内灼热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冻结骨髓的森寒。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缓。
“王大山。”
这个名字被傅怀砚以一种近乎死寂的语调吐出,带着万载玄冰般的寒意,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王大山濒临崩溃的神经。
那瘫软如泥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从风月铁钳般的压制下爆发出垂死挣扎的力道。
“不……不!丞相大人!他胡说!他在诬陷我!!”
王大山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血红的眼珠疯狂转动,试图在傅怀砚那沉渊般的目光和风月冷硬的侧脸上找到一丝可以让他狡辩、推脱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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