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棠的目光如淬火的钢针,紧紧追随着泥地上那串歪斜的鞋印。
她悄无声息地踏出院门,暮色如墨汁般泼洒,将整个小院浸入一片混沌的暗影中。
远处,柴禾堆的轮廓模糊不清,只余风过草叶的沙沙声。
鞋印在院门外的泥径上戛然而止,被一滩积水吞噬,边缘的湿泥还泛着新鲜的微光,像被匆忙踩碎的镜片。
她的呼吸平稳如常,耳中却捕捉到一丝异响。
隔壁矮墙后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如同枯枝断裂,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闷哼。
叶卿棠的指尖微动,袖中素白手帕的褶皱更深,暗绿粉末的腥气仿佛透过布料渗入骨髓。她身形一闪,隐入柴禾堆的阴影,目光如冷电扫向声源处。
墙根下,一截深褐色衣袖的残影再次闪现,却比先前更仓促,伴着一声短促的喘息。
灶房内,王大山的抽泣陡然拔高,化作一声凄厉的嘶喊,“是他们!是他们害了我爹!”
双儿终于直起身,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摸索地上的药箱,银针和瓷瓶在昏光下折射出寒芒,映照着她惊恐圆睁的双眼。
叶卿棠的嘴角抿成一道冷硬的线,院中空气骤然凝固,连浮尘都停滞在半空。
叶卿棠的视线如冰锥般钉在那截深褐衣袖消失的墙角,泥土上新翻的痕迹还带着潮湿的土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