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用破门板搭起的“医棚”下,歪歪斜斜躺着十数人,痛苦的呻吟、压抑的啜泣、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交织成一片。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焦糊和草药苦涩混杂的气味。
双儿跪在一个小小的身影旁,用一块染血的布按住孩子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却依旧汩汩涌出,浸透了她半条胳膊,孩子的脸色灰败如纸,气息微弱,几乎断绝。
“让开!”叶卿棠的声音瞬间压过周围嘈杂。
她猛地推开一个手足无措的妇人,扑跪在血泊旁,指尖精准地探向孩子的颈脉。
“止血钳!烈酒!热水!最干净的布!快!”她厉声喝道,一把撕开孩子黏在伤口上的破烂衣衫,露出那血肉模糊的创口,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丝毫颤抖。
双儿将对应物品递到她手边。
叶卿棠接过沾了烈酒的布巾,毫不犹豫地按压、擦拭伤口边缘,动作又快又稳。
“肠子破了……压住这里!”她命令双儿按住伤口上方一处血管,自己则迅速拿起针和桑皮线。
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触到那血腥的伤口,屏住呼吸,穿针引线的手稳得可怕,在血肉模糊间进行着最精细的操作。
周围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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