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帝眼底掠过一丝极淡到近乎残忍的了然。
他微微前倾身体,饶有兴致地问。
“哦?不是风寒?那依叶姑娘高见,朕这缠绵病榻,是何缘由?”
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叶卿棠碾碎。
她能感觉到背后傅怀砚那道冰冷目光的警告,更能清晰地捕捉到帝王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试探与杀机。
她再次垂首,语速不急不缓,字字清晰。
“民女斗胆。陛下脉象,外浮而内虚,似有阴浊之气盘踞中焦,阻滞气机,逆乱阴阳。”
“此气非天时之邪,更似……毒物入腠理,深伏经络,耗伤正气,故使龙体困倦,咳喘难愈,药石罔效。其性阴寒诡谲,非寻常病症可比。”
她头颅低垂,“若民女没断错,此毒……病气已入少阴经,非猛药可拔,需徐徐图之,固本培元,疏泄并举,方能解其困厄。”
“毒”字出口的瞬间,承乾宫内空气骤然降至冰点,浓重的药气似乎都凝结成了霜花。
侍立的宫人连呼吸都彻底屏住,头颅低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唯恐被那无形的风暴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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