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都停滞了。
沈一帆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凶光,若非被风月、红尘死死按住,几乎要扑过去撕碎茶月儿,“贱婢!你敢——!”
“啪!”惊堂木三度震响,比前两次更加凌厉,傅怀砚冷如冰刃的目光扫过沈一帆。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咆哮!沈大人,你是想让本官看看你如何‘教训’证人吗?”
沈一帆被那目光钉在原地,喉头嗬嗬作响,却再不敢妄动分毫,只有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茶月儿,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整个大理寺公堂的空气凝滞如铁,烛火摇曳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诡谲线条。
冷汗顺着茶月儿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砖上,晕开一小团深色印记。
袖中那薄薄一纸分量,却仿佛重逾千斤,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叶卿棠依旧跪得笔直,后背浸出的血痕在粗麻囚衣上无声蔓延,冷汗蜿蜒而下,但她死死盯着茶月儿,目光里没有哀求,只有静默的逼迫。
傅怀砚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修长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如催命的鼓点,重重敲在茶月儿的心上。
豆大的汗珠从茶月儿额角滚落,她攥着袖口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不敢看沈一帆那噬人的目光,更不敢看傅怀砚那双仿佛洞悉一切、深不见底的寒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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