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在一旁屏住呼吸,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官袍的领口。
叶卿棠依旧跪伏在地,背脊绷得笔直,她抬起眼,目光冰冷如霜,死死锁住沈一帆那张因疼痛和惊惶而扭曲的脸,唇边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讥诮。
傅怀砚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叶氏这一身鞭伤,深可见骨,后背皮开肉绽,血染囚衣——寺丞说是沈府家法所致。”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沈一帆,带着森冷的寒意,“沈大人,你亲口说说,这伤,是如何来的?可是你亲手所赐?”
沈一帆瞳孔骤缩,下意识想否认,但傅怀砚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心头一慌,语无伦次,“丞、丞相……这贱人……她先伤我在先!匕首……她拿刀捅我!我不过是……是教训她……”
“教训?”
傅怀砚轻笑一声,“用二十鞭?鞭鞭见血?还是在深夜闺房之中,欲行不轨被拒后恼羞成怒的‘教训’?”
傅怀砚的话七分真三分假,但此刻不是论真假的时候。
他目光扫过地上那把染血的匕首,“本官倒想听听,沈大人如何解释,你衣衫不整闯入叶氏卧房,强逼不成反被刺伤,却诬她谋害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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