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砚目光如冰锥般钉在大理寺丞脸上,无形的威压让堂内本就凝滞的空气几乎冻结成块。
傅怀砚缓缓移步,深蓝锦袍的下摆在冰冷石砖上无声拂过,最终停在叶卿棠身侧,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单薄的身躯完全笼罩。空气里只剩下烛火偶尔爆裂的细微噼啪声。
“敢问寺丞。”傅怀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上,“叶氏犯了何等罪名,需要不审,不查,就行刑?”
他微微侧身,视线终于从大理寺丞那冷汗涔涔的额头移开,垂落,精准地落在叶卿棠被冷汗浸湿、粘着几缕乱发的后颈上。
傅怀砚的目光重新抬起。
大理寺丞冷汗直冒,真是倒了血霉了。
今夜怎么恰巧不巧轮到他当值,他生硬地牵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又谄媚的笑容,“丞相,她身上的伤跟我们没关系,来的时候就有了。”
“既然如此,寺丞搞清楚她伤是为何了吗?”
傅怀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大理寺丞的耳膜里。
大理寺丞只觉得后背的官袍瞬间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试图挤出一个解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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