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车厢里那种带着侵略性的压迫,而是一种淬了寒冰、凝着血腥的凛冽杀气,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
又是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沉重的结构坍塌了,大地都在震颤。
拉车的马匹彻底失控,在车夫惊恐的鞭笞和呵斥下嘶鸣着人立而起,车厢几乎要被掀翻!
“抱紧!”傅怀砚厉喝一声,在车厢倾覆的瞬间,一手依旧紧紧箍着叶卿棠的腰,另一只手猛地护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更密实地按进自己怀里,同时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脊背为盾,硬生生扛住了车厢翻转时沉重的撞击!
天旋地转!
叶卿棠只觉眼前一黑,耳中轰鸣,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狠狠撞在傅怀砚身上,随后是木头碎裂、琉璃灯盏炸开的刺耳声响。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她被严严实实地护在那具温热而坚实的躯体之下,只有细碎的木屑和尘土簌簌落在她的发间和肩头。
世界仿佛一瞬静止。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灼热的气流舔舐着皮肤。
叶卿棠趴在傅怀砚胸前,剧烈地呛咳着,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以及那沉稳心跳下压抑着的汹涌怒意。她的脸颊紧贴着他颈侧的皮肤,那温度烫得惊人,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生机。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侍卫焦急的呼喊和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靠近。
傅怀砚没有立刻回应,他微微动了动,护在她后脑的手掌移开,撑起身体,动作牵动了伤口,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紧抿的唇缝中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