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混杂着新木的干燥气息。
铺面不大却极规整,东侧墙边立着一排排高耸的乌木药柜,抽屉上贴满细密的标签,字迹工整如蝇头小楷;西侧靠窗处设着宽大的柜台,台面打磨得光洁如镜,一角还搁着几套崭新的铜质药秤与捣药臼。
中央空地铺着青石板,几张藤椅围着矮几随意摆放,后堂的门帘半卷,隐约可见里间整齐码放的药材筐篓。
光线透过明纸窗棂斜射而入,在空气中投下细碎尘埃,也映亮叶卿棠眼底的惊愕与微澜。
傅怀砚松开手,负袖而立,目光含笑扫过这方寸天地,“如何?喜欢吗?”
叶卿棠站在那里,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撞进心口,熨得那沉甸甸的棉絮都松散了几分。
她指尖无意识拂过光洁的柜台,药香沁入肺腑,每一处布置都合理妥帖,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
“你要是喜欢书锲人马上就到我们现在就能画押。”
叶卿棠怔怔地望着那光洁的柜台,耳边却嗡嗡回响着傅怀砚那句“书契人马上就到我们现在就能画押”。
这话来得太过突兀,像一颗石子猛地投入平静的水面,搅得她心绪翻涌。
叶卿棠只觉喉头有些发紧,视线在傅怀砚含笑的面容和满室规整的药柜间茫然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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