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如同离水的鱼,充满绝望和空洞。
那尖细的“诛九族”、“流放北境三千里”如同淬毒的钩子,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那双浑浊的眼窝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灰和恐惧。
是在皇权碾轧之下、自身渺小如尘的绝望。
“嗬……嗬……”
他瘫软下去,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枯瘦的头颅沉重地栽倒在污浊的稻草上,铁链撞击在石壁上,发出几声短促而刺耳的金属刮擦。
叶卿棠冷冷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无限的憎恨。
“咎由自取。”
她狠狠吐出四个字,跟傅怀砚一起转身出了地牢。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沉闷的声响在雨幕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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