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整洁的女佣默默为她布菜,动作恭敬,眼神却不敢与她对视,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避忌。
“搬到副楼去。”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响在寂静的餐厅。他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报纸上,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晚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主楼副楼,天壤之别。副楼几乎是给不受待见的客人或者……下人住的。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主楼半步。”他继续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安分守己,记住你的本分。”
她喉头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点了点头,鼻尖萦绕的食物香气变得令人作呕。
一顿早餐在令人窒息沉默中结束。他起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很快,那个给她布菜的女佣——名叫小艾,怯生生地过来帮她“搬家”。所谓的搬家,不过就是提着那个寒酸的帆布包,从一座华丽的牢笼,换到另一座更偏僻的牢笼。
副楼的房间小而陈旧,带着一股久无人居的潮湿气味。但好在有一扇朝南的窗户,能看到外面一小片荒芜的庭院。
小艾放下东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太太,您……您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她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很快又低下头,匆匆离开。
苏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疲惫地吁了一口气。至少,这里有了一个可以独自舔舐伤口的角落。
她拿出那本设计本,用纸巾沾了水,一点点擦拭封面上的污渍和鞋印。有些痕迹已经无法完全去除,如同她此刻的人生。
下午,雨终于停了。灰白的云层里漏下几缕微弱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