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店内,浓重的药草气扑面而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将所需药材再次报出。
柜台后的老掌柜慢吞吞地听着,昏花的眼睛却似有若无地瞟向她帷帽下隐约的轮廓和衣着的料子。他半晌才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姑娘要的这几味,尤其是金创药,实在不巧,刚被一位军爷尽数订走了。小店库存本就不多,真是对不住。”
又是这般说辞。
裴念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一下,几乎可以断定,有人在故意切断她买药材的路。
她不再多言,微微颔首便转身出门,径直走向第三家、第四家……结果无一例外,不是推说售罄,便是借口被大宗预定。
当她从最后一家药铺空手而出时,秋日的凉风掠过街角,吹起她帷帽的轻纱。
熙熙攘攘的大街,她整个人却几乎站立不住。
她好不容易要到了私印,筹集了银钱,可幕后黑手的手,却伸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长。
两年了,他们彻底坐不住了吗?
他们眼见裴家男丁在北疆苦寒之地竟顽强地存活了下来,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愿悄无声息地死绝,反而可能因梁家的暗中庇护而逐渐站稳脚跟。
这如何能让他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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