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人冷汗涔涔,事已至此,这位小公主为何还不明白:若竭力追查却始终寻不到实证,她自身,便最是惹人疑窦。
这刁蛮公主实在是纠缠太久了,孟煜珩面上露出一丝不耐,手中杯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一声轻响过后,一个墨绿香囊滚落在太医脚边。
“皇上,香囊内确含曼陀罗花粉。依臣之见,许是沈小姐误将此毒物认作寻常香粉填入囊中,才致此次意外。”
太医此言已是存心回护,将一场风波轻巧地归于“误认”。无论如何,今日殿上唯一的受害者,终究只有沈小姐自己。
景和脸上霎时火辣辣的,羞愤与不甘狠狠灼烧着她的心。她岂能甘心?这般周全的谋划,竟被轻飘飘一句“误认”全然抹杀!
她自幼骄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经历过今日这样的难堪。
最后,她几乎是胡搅蛮缠着道,“你又如何确定,这是沈小姐的?本宫瞧这绣工,倒是与沈少夫人的不相上下。”
荷包上一个“沈”字,不仅可以是沈小姐,也可以是沈夫人啊。
一番话,叫诸位贵女夫人纷纷低下了头,沈钦瑶今日带着香囊在后殿晃了好几圈,她们又不是瞎子,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和公主这是有意刁难裴念祎,故而,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公主的霉头。
景和对此心知肚明:无人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裴念祎开罪当朝公主。即便她矢口否认又如何?拿不出证据,她便休想撇清干系。
今日这罪名,无论如何都要扣在沈家头上。纵使定不了裴念祎的罪,她也必要让对方惹上一身腥臊,再难清白。
她瞥了一眼座下垂首不语的贵女们,心底蓦地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这便是权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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