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臣心仪她
一个砚台碎在孟煜珩脚边,他低垂着头,目光所及是冰冷的金砖地面,纵然不见天颜,也能相见皇帝此时冷戾的神色。
重启旧案,阻碍重重,与朝堂稳定相比,一个已经倒台的家族的清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若此番不以军功求赏翻案,景明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想起远在北疆受苦的裴家人。
他的昭昭,等不起。
她身陷沈家那般虎穴狼窝的境地,又因家人遭难而心力交瘁。
他只想尽己所能,为她做些什么,好叫她早一些挣脱罪臣之女的枷锁,不再受沈家桎梏。
殿内死寂,只有帝王粗重的呼吸声可闻。砸了一砚台之后,御座上的景明帝似乎平息了些许怒意,声音听不出喜怒,“朕听说,你与裴鸿之师徒情谊颇深。”
孟煜珩垂眸道:“臣年少时,随义父回京短居之时,曾有幸得裴鸿之指点,算不上师徒,之后,随义父戍边之后,便少有来往……”
他当然不会认为,皇帝是在了解他们的师徒情谊,“情谊”二字,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与结党营私,只有一线之隔。
他自是不能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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