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斤两,我这个做父亲的岂会不知?”安远侯面色愈发阴沉,周身气压骤降,“不过是些小孩子间的玩闹往来,即便有人嫉恨,何至于下此毒手?”
“虽是对二弟下手,但,也未必是仅针对二弟一人。”裴念祎深谙祸水东引之道,垂眸敛目,声音更轻,却字字清晰,
“若仅是公子哥间的恩怨,大可直接给二弟一个教训便罢。可对方偏偏选在侯府门前,将侯府的难堪赤裸裸展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安远侯神色更冷,没错,因着沈钦烨庙内“偷情”的那些事,他还被御史参了一本,今日上朝,一众同僚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八卦。
“我阿爹曾说,为官之道,首重持身正,立身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侯府向来门风清正,却因二弟的事,陷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中。
我觉得,对方的报复行为,与其说是惩罚二弟,不如说,他们意在煽动舆论,使侯府失了圣心,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笔,可不像是寻常小辈间的嫉恨打闹……”
安远侯闻言,犀利的眼眸半眯着。
原本,后宅妇人,是不该妄议政事,但裴念祎的父亲曾官居太傅,这番话,乍听之下,毫无干系,细品之下,却暗合朝堂倾轧的机锋。
安远侯眼底锐光一闪,心内惊涛暗涌,面上却依旧一派凛然正气,厉声呵斥:“荒谬,朝堂之争,岂是这般儿戏手段!”
“儿媳妄言,请公爹责罚。”裴念祎当即低头请罪,姿态恭顺无比,心内却冷嗤。
装!谁不知道你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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