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您救救世子吧,继夫人派人围了林姑娘的院子,还惊动了侯爷,少爷现在已经被侯爷打得起不来了。”
“与我何干?”裴念祎头也不抬,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孝期生子,搁谁家能接受得了,这个结局,不是该的吗?
“世子妃,您救救世子吧,“世子妃,”小厮跪倒在地,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哀求,“奴才知道您心善,当初您尽心侍奉先夫人,对沈家总有几分情义,求您看在先夫人的面子上,救世子这一回,就当是全了您与先夫人的情意。“
“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先夫人压我?”
她终于拿眼风扫向小厮,可那冷冰冰的眼神却无端叫人遍体生寒,”婆母是婆母,沈钦同是沈钦同。我为婆母养老送终,仁至义尽,早已不欠沈家分毫。”她语气平稳,却字字如钉,“回去告诉沈钦同,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恩情要挟我?”
沈家的恩情,已然用尽,现在沈钦同能和她谈的,唯有利益。
她将手中两份和离书交到小厮手上,"去告诉沈钦同,要我救人,拿两样东西来换,第一,他的私印,第二,在这份文书上按下手印。"
……
“孽障!”清脆的巴掌声穿透门扉,“孝期淫乱,辱没门楣!还敢求情?老子给你两条路——要么,打掉那个孩子,要么,就送他们母子一起上路!”
隔着门缝,安远侯沈随的暴怒声震得人心慌,他身边的美妇人轻拍着他的脊背,嘴角噙起一丝冷笑。
“既然父亲容不下娇娇和孩子,那就将儿子逐出家门,从此,我与侯府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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