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枚没有再说话,她低着头在周晟安面前静静站着。
无孔不入的风渗透她的外衣,从脊背侵袭到骨头缝里,颈上的羊绒柔软又暖和,但她明白这份温柔是周晟安随时可以撤回的。
那一分钟里,她在设想中将自己未来悲哀的人生走了一遍。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神色一如初见那日,随性里透出一点并不惹人厌烦的骄傲。
“你不介意就好。”她说,“回去吧。”
那天晚上,她的表现很正常,只是再也没有跟周晟安说过一句话。
回到公寓,她睡在自己房间,翌日清晨周晟安去公司时,阿姨说她还没起床。
他出门前看了眼那扇房门,叮嘱阿姨不用打扰她睡觉。她自然醒的时间通常在十点钟,准备好早餐就好。
后来也有几个瞬间,他会想,那天是不是该推开门去看她一眼。
晚上下班后他绕路去买了她爱吃的蛋糕,他还是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尽管他不明白那些情绪的来源。
阿姨告诉他,白小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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