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便寻来了管事孙娄,念念道叨的嘱咐了好些事。
如让他翌日便遣人归去阳渠坞堡寻两三个子女多、经验丰富的妇人过来照看王元姬;如每隔旬日便要请医者过来把脉;还有注意饮食啊什么的。
搞得孙娄都变得紧张兮兮、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记漏了什么。
没办法,亢奋与紧张交织的夏侯惠,在叮嘱时时而反复、时而话语颠倒,把即将为人父的作态体现得淋漓尽致。
倒是当事人王元姬显得从容些。
此时的她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容、带着一缕犹不敢置信的惊喜,还有看到夏侯惠与平时判若两人的那种焦灼神情而心生暖意。
“夫君,莫要为难孙管事了。”
先是示意让孙娄离去,她才曼声细语道,“翌日不是要去给阿父贺生辰吗?到时候我再问问阿母就好了。”
她说的阿母是王肃的续弦夏侯氏,嫁入王家后也有儿女了,如何养胎等事情问她最是适合不过。
“啊,我怎么把外姑(岳母)给忘了。”
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夏侯惠让孙娄自忙碌去,走过来王元姬身侧坐下,“如此,就依着细君之言,翌日过府问问。不过,细君有了身孕,还能堪马车颠簸吗?若不,翌日我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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