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坐定的路蕃,闻言又直身拱手,有些拘谨的作答。
“嗨,都说了毋庸多礼。”
伸手隔空往下按了按,夏侯惠笑容可掬而谓之,“你从祖路将军乃我先君部将,且你我两家多有来往、不乏亲近,依此论序,君盛犹我子侄辈,在此如自家,不必拘谨。”
“唯。”
这次路蕃依言不复行礼,而是含笑轻轻颔首。
见状,夏侯惠便寻了些家长里短与他攀谈,如路家各支如今过得如何、陈留以及整个兖州民间现今有没有名声鹊起的士人或草莽啊,还有问及他读过那些兵书、习射时百步十矢中的几何啊,等等。
效果也很显著。
原本还小心翼翼作答、姿态不乏恭敬谦卑的路蕃,不仅神色不复拘谨,也偶尔还会主动提及了些许趣闻。
算是缓过初见的陌生感了罢。
是故,夏侯惠也终于可以问及他的年龄,“君盛今岁年几何?且你家中大人可知,我虽在中军任职,然而职责却是守戎在淮南否?”
“回将军,蕃今岁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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