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债咬紧牙关,额角青筋跳动,将刚刚恢复些许的魂力灌注双臂,低喝一声:“起!”
嘎吱——
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响起。那块砖极其缓慢地,被他生生从墙基里抽出一寸!一股更加浓郁精纯的土黄色怨气如同粘稠的泥浆,从缝隙中弥漫出来,带着大地深处的阴寒。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墙头之上,隐约传来兵丁巡逻而过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谢债心头一紧,动作不由得一顿。
“怕个鸟!”道士低声嗤笑,不知何时已凑到近前,伸出那只油乎乎的手,随意地按在砖旁墙体上。一层微不可查的涟漪荡开,仿佛将此处细微的动静与外界暂时隔离开来。“赶紧的,道爷这障眼法撑不了太久,被当成挖墙脚的细作,咱俩都得去蹲大牢!”
谢债定下心神,再次发力。
这一次,他不再纯粹抗拒那股怨念,而是尝试着去理解那庞大痛苦下的本源——那是对自由、对地脉、对生存的原始渴望被无情剥夺后的绝望嘶鸣。
如同感应到他心念的细微变化,那怨念的抗拒似乎减弱了一丝。
“我……并非先祖……今日……放你自由……”他从齿缝间挤出断断续续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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