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褪去。
沈仕清竟然连她刚刚开门时无意识嘟囔的那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仕清见张氏哑口无言,又是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竟能未卜先知,提前就算准了我会在今日这个时辰突然过来,‘特地’早早起身,穿戴整齐地候在这里,专程为了迎接我?”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她躲闪的眼睛:
“可你那些抱怨等待的话,分明不像是对我说的。那你以为来人是谁?你在这屋里等待的又是谁?”
张氏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慌而变得愈发尖利刺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她即将崩溃的神经:
“我谁都没等!我也不知道会有人过来!我不过是刚好走到门边,隐约听到了些似是而非的动静,以为…以为是夜里风大,刮倒了院中的什么东西,才下意识地打开了门想看看而已!你休要在这里捕风捉影,胡乱揣测!”
沈仕清脸上的笑意更深,却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戴上了一张精工雕刻的冰冷面具,每一分弧度都透着寒意。
他继续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剖析着她的每一处破绽,如同一个经验老道、胜券在握的猎人,从容不迫地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所做的最后徒劳而可笑的挣扎:
“是么?那还真是…挺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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