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倾身,目光似笑非笑,却透着刺骨的凉意:
“说起来,你该谢我才是。若不是我娶你,你未婚生子的事又如何藏得住,名声尽毁也是迟早的事,等到那时这京城之中,还有哪个体面人家肯要你?”
他语气渐缓,却愈发刻薄,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人的尊严:
“你性子刁钻、言行泼辣,容色不及宓儿半分,还日日在这后宅之中欺她辱她,哪有半点主母的气度?”
“而我——始终宽宏大度,不曾与你计较。你嫁给我,不是你的福气,又是什么?”
张氏听得浑身发抖,几乎气笑出声。
她眼中的恨意如淬毒的刀刃,直直射向他:
“你!你竟还有脸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一个‘福气’!好一个‘大度’!”
“沈仕清,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无耻之尤!”
她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绽出一抹讥诮至极的冷笑:
“所以,我每次趁你出府故意折磨何氏、辱她踩她……你其实全都知道,是不是?!你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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