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氏这番话,沈明远忍不住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与不耐烦,
“上次那场山崩落石,母亲不也说布局良久、万无一失?结果呢?!还不是让他逃过一劫,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若当时将他彻底了结,让他死在外头,如今这世子之位早就是我的了!说到底,还不是母亲安排不力,才纵容他活到今日,一步步爬到这般风光!”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咬着牙继续斥道,
“您明明早知道沈云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却还将他记在名下,白白让他做了这么多年嫡子!甚至让他安安稳稳活到今日,将我们这几兄妹瞒的彻彻底底!母亲,您可真是大度啊!养别人的野种养得如此尽心尽力!”
他猛地捶了一下床榻,眼中尽是怨愤,
“您但凡真为我这个亲儿子着想一分,早就该在他还是个孩子时就了结了他!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长大成人,如今还能反过来抢我的地位、我的女人!”
“现在好了!世子之位是他的,易知玉也是他的!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了!”
他猛地扭过头去,声音嘶哑却决绝,
“如今我就只剩这一个念想,母亲却还百般推脱!既然您不愿帮扶儿子,那就不必再管我了,以后也不必再过来了,就让我烂在这院子里!自生自灭吧!”
张氏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心中又痛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想瞒着沈云舟的身份,还不是碍于沈仕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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