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窑瓷器?胎质釉色如何?落款是何年号?价值几何?不妨细细说来,若真是珍品,我们照价赔偿,若不然……”
她语气微顿,手轻轻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不妨请码头巡河的官差来评评理,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是撞碎了宝贝,还是有人意图讹诈?”
她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军中之人的冷硬气势。那老妇和几个汉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又听她要报官,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人发出嗤笑声。
此时赵猛也带着两名护卫走了过来,虽未拔刀,但那身军悍之气已足以震慑宵小。赵猛只沉声问了一句:“何事?”
那几个汉子见状,立刻讪笑着散开,那老妇也慌忙松开手,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灰溜溜地钻入人群不见了。
青溪惊魂未定,抚剑扶住她,低声道:“市井骗局罢了,日后小心。”便护着她和小丫鬟买了东西迅速回船。
林望舒在船舱窗口,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她并未出面,只是冷眼旁观。这世间险恶,并不止于刀兵相见,更多是这等蝇营狗苟的算计。
抚剑的冷静机变,赵猛的威慑力,都是她需要依仗的力量,也是她需要学习的生存法则。
又行数日,沿岸可见景象渐渐有些不同,时而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流民拖家带口,沿河而行,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天气寒冷,其中多有咳嗽不止、或抱着肚子面色痛苦者。
这一日停靠一个小码头时,岸上流民尤其多些,个个眼巴巴望着船上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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