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妇人正背对着门口,弯腰查看一株药材的生长情况。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却熨烫得十分平整的靛蓝色粗布衣裙,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圆髻,仅用一根木簪固定。
身姿挺直,动作舒缓而精准。
听到脚步声,那老妇人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
林望舒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年纪确已不小,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肤色是因常年劳作而形成的粗糙暗沉。
然而,那双眼睛却相当清明,眼神沉静如水,透着一种经过大风大浪后的淡然与洞察。
她的站姿、她的神态,甚至她转身时那份不疾不徐的仪度,都与这荒僻的环境、与她身上简陋的衣着格格不入,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沉淀下来的气度。
田嬷嬷与之相比,虽更显富态精明,却失之局促,而这位老妇人,贫瘠困顿中反倒透着一股骨子里的从容与规矩。
那老妇人目光落在林望舒身上,微微一凝,随即垂下眼帘,上前几步,依着规矩行了一个一丝不苟的礼,声音平稳无波:
“老奴文氏,不知姑奶奶来了,有失远迎,还请姑奶奶妈恕罪。”她保持着尊重且又疏离,显然有所戒备。
林望舒心中暗赞,温声道:“文嬷嬷不必多礼,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派人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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