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早已得了信,在第一个庄子前等候。
这处庄子临河,土地平坦肥沃,沟渠纵横,虽是冬季,亦能想见其春夏时的丰饶景象。
庄头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姓李,看着颇为精明干练,上前磕头问安,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得,禀报着今年收成如何、租子收缴情况,又引着看了粮仓、牲口棚,一切井井有条。
林望舒细细听了,又问了些耕种细节、佃户情形,李庄头皆对答如流。
她心中暗忖,此庄管理得法,倒是个安稳进项。
略坐片刻,吃了盏庄上自制的粗茶,一行人便转往另一处庄子。
这一处却大不相同,位于一处丘陵脚下,土地明显贫瘠许多,多砂石,且引水不便。
庄头姓王,是个面色黝黑、带着愁苦之色的老农,上前行礼时也显得畏缩许多。
田嬷嬷在一旁解释道:“这处庄子地薄,产出向来不及河畔那个,年年缴租都紧巴巴的。”
林望舒四下走着看了看,只见田地荒芜不少,仅有的几片冬麦也长得稀稀拉拉,显见收成不佳。
几个面黄肌瘦的佃户孩子远远看着这队衣着光鲜的贵人,不敢靠近。
她将王庄头叫到近前,温言问道:“我看此地土质确与河畔不同,耕种想必不易。往年都种些什么?收成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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