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医正要洒药的手一顿,诧异地抬眼看了她一下。
这位王千户的夫人,往日里见了血光怕是都要晕过去,今日竟能说出这般话?
细想之下,用酒清理伤口,军中糙汉有时情急也会如此,倒并非全无道理。
他沉吟一瞬,看看王铮那确实污糟的伤口,便点点头:“夫人心细。也罢,清理一下更为稳妥。”随即吩咐亲兵:“取烧刀子来!”
王周氏在一旁听着,目光微动,看了儿媳一眼,并未出声阻拦。
很快,烈酒取来。冲洗伤口时,王铮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吭声。
林望舒见状,又轻声对侍立一旁的钱嬷嬷道:“嬷嬷,可否寻些新白棉布来,撕成条,用沸水煮过再拿来给老先生使用?”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一旁的李军医听见。
钱嬷嬷看向王周氏,王周氏微微颔首。钱嬷嬷便立刻吩咐小丫鬟去办。
李军医再次看了林望舒一眼,眼中讶异更甚。这王夫人,竟还懂得用洁净煮过的布带?
林望舒则垂着眼,在一旁安静地递上李军医需要的物什,动作略显生涩,符合一个不常做这些事的官家夫人身份,但她眼神专注,每一次递送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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