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记得，那天考古系的老教授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惋惜；
记得自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起小时候在爷爷旧书里看到的青铜器图谱，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
“想什么呢？快签字啊！”
辅导员的声音带着催促，周围的同学也纷纷侧目，眼神里有羡慕，也有看热闹的好奇。
课桌上的金融专业宣传单上，“年薪百万”“投行高管”的字样格外刺眼，像无数只手，拽着他往欲望的深渊里拉。
陈屿的指尖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定厄玉符不在了，镇邪铜镜也没了踪影
陈屿猛地晃了晃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辅导员的脸变成了幻境里“交易员”的模样，眼睛是黑洞洞的窟窿；
课桌上的金融宣传单渐渐融化，变成了青黑色的煞气，顺着桌面往他的手腕爬。
“这是执念交易，你用过去的遗憾，换投行高管的职位，很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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