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有个怪老头,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来我这儿买香烛纸钱,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说咱们这片儿‘气场乱得跟一锅粥似的’,非逼着我把他门口那盆仙人掌挪到东边墙角去……你说这老头儿,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慌忙接过那瓶冰凉的水,含糊地嘟囔了句
“有点私事”
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使劲蹬着电动车的踏板。自从昨晚莫名其妙收到那张写着“749局林默”的纸条,我就总觉得后脖颈子一阵阵发紧
汗毛倒竖,仿佛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影里死死地黏着我的脊背,连平时送外卖穿梭在楼宇间的时候,都忍不住要频频回头张望。
手机屏幕亮着,催债短信的红色提示像催命符一样还在刺眼地闪烁跳动。
可“749局”那三个冷硬的字,此刻却像一块巨大的磐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竟把那些如影随形的欠债焦虑都暂时挤到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越往城郊深处骑,风势越大,卷着尘土和野草的腥气。
路边的野草被强劲的风死死压弯了腰,贴服在地面上,干枯的草茎互相摩擦,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沙”脆响,像无数细小的鬼爪在抓挠。
视野里,一排排破败不堪的废弃仓库像沉默的钢铁巨人,黑黢黢地、毫无生气地伫立在荒芜的野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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