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风衣携749
凌晨五点的出租屋
左胸,镜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银光,连串着它的红绳也被烘得温热,仿佛刚晒过太阳,又像是从内里透出的暖意。
我坐起身,借着窗帘破洞漏进来的、带着尘埃颗粒的晨光,指尖轻轻抚过膝盖处的工裤布料,那粗糙的质感熟悉得令人安心。
上次摔车留下的淤青,竟已淡成浅浅的一道印子,几乎要融入皮肤本身的纹理。
按下去时,那种一发力便抽痛的尖锐感受已然消散,连带着腿肚子长久以来的僵硬酸胀感也一并悄然散去。
这变化太过突然,我盯着自己略显粗糙的指尖愣了愣,铜镜的凉意此刻竟隐匿在胸口的温热之中,仿佛藏了个小小的秘密,正无声地发酵。
线装书摊在枕边,书页恰好停留在“沉腰式”的彩图页,那页纸比周围的都要卷曲些。
昨晚翻到这时,我对着图里的姿势看了半天,窗外路灯的光线昏黄,只勾勒出画中人的轮廓:
双腿微屈,腰往下沉时,双臂似托着团无形之气,旁边以蝇头小楷注着“月落前练,气顺丹田”,墨迹淡得几乎要看不清,如同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想起易理阁那老头曾捻着稀疏的胡须,眼神浑浊却异常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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