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笑。
“嗯,抢了几个夜单,电动车断电了。”
说话时,左腿膝盖不自觉地蜷了蜷——上周赶写字楼奶茶单时,在路口摔了个踉跄。
王姐抬眼扫过来,目光在我膝盖上停留了一下,眉尖微微皱起。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从保温桶里舀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
“刚熬的,还热乎,你先垫饥。”
递碗过来时,她指尖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背,那温度顺着皮肤缓缓渗入心底,温暖的,让我心头微微一颤。
“跑单再急,也得顾着身子,”她的声音像刚出锅的豆浆,温温软软的,“你妈上周还跟我唠叨,说你都快俩月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怕你在城里受委屈。”
我接过豆浆,温热的碗底烫着掌心,眼眶突然就酸了,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上次跟妈打电话,我站在便利店门口,对着电话说谎:“在办公室写报表,吹空调,一点不累。”
没敢说自己早从公司离了职,手机里装满了美团、蜂鸟、跑腿的APP,白天跑专送,晚上抢众包,连吃饭都得在电动车上吃馒头;更没敢说催债电话从早到晚响个不停,我早把手机铃声调成了无声,连震动都关了,就怕送单时突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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