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队伍,气氛远比上山时沉重。
虽然每一步都踩在熟悉的的山石上,却都带着对即将告别未知的恐惧和对李半车独自留守的担忧。
王老汉紧紧抱着一个用破布仔细包裹、沉甸甸的陶罐,那是他爹的骨灰。
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稀世珍宝,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脚下,生怕一个趔趄摔碎了这最后的念想和归乡的希望。
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跟罐子里的父亲低语。
他没有孩子,也没有家小。
这坛骨灰,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而李寡婦一手紧紧攥着儿子枯瘦的小手,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护在身前,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孩子似乎被母亲紧张的情绪感染,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声不吭,只是紧紧依偎着母亲。
李寡婦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队伍最前面扛着白面袋的牛大亨和何铁柱,又迅速收回,充满了不安。
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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