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场的清晨,初秋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带着塞外特有的清冽寒意。
还夹杂着牛粪和羊屎等等臭味,不时很好闻。
而辽国牧人哈剌赤也是在这份怪异的味道中醒了过来,但是他早就习惯了。
他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不知为何,总像是有人在耳边打铃一样。
揉着惺忪的睡眼,裹紧了身上的皮袄,他习惯性地绕到自家临时圈起的羊群后面,想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看看昨夜有没有羊病了或者死了。
若是有羊病了死了,必须赶紧拖出去,不然就会将整个羊群传染到。
而当他踱步到靠近驼峰地后门的位置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望着眼前的场景,他一双细眼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清晨的寒气灌进去都浑然不觉。
“长…长生天啊!”哈剌赤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呼。
明明前几日他路过时还亲眼目睹,空空荡荡的一片场地,此刻竟被堆积如山的麻袋彻底堆满了!
无数灰扑扑、鼓囊囊的麻袋,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地码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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